qq:2391661108可以来找我玩

【ut乙女】killer说他其实很乐意送你一程

killer的番外。

正文和一些具体设定可以戳合集正片

一位太太说她killer写的很甜所以我向她学习

又ooc又苏(我写的什么垃圾)

跪地致歉写的太烂

如果评论多的话我可以(咳咳咳)开始迫害下一个

求评论(疯狂明示)

就是这样,食用愉快


0.

雪町镇边境的悬崖是整个地底世界最高的地方。

那里的天与崖顶只隔了一层朦胧的雪雾,可雪雾很长,是站在悬崖上的仰望者脖子都酸掉也望不尽的距离。

那是两个世界的距离。

1.

雪域森林常年刮着风,风里又裹了雪,风滚雪雪滚风,两者缠绵的每一寸空气都像搁在深井中冻了一夜的柠檬水,还是直接往领口里倒的那一种。

你穿着一身绝不算厚实的衣服,头顶了个聊胜于无的羊毛帽,脖子上甚至系了一条半新半旧,存在意义十分不明的格子纹床单。

:“killer——”你挥了挥那条满是雪花的床单,抬高嗓子叫着崖顶对面的男友。

喉咙震动的一瞬间脑子已经替眼睛补足了漫天雪雾后,名字的主人那混杂着嘲讽与无奈的表情,你咧嘴傻笑了一会——期间还因为刮进嘴里的雪花狠狠咳嗽了几下,松开了抓在衣领上的手,冰凉的空气顷刻间就顺着衣服缝隙灌了进来,你张开五指,像是想拥抱什么一样举高手臂,用力迈动深陷入雪地中的双腿,顶着崖顶的狂风跌跌撞撞向前冲去。

一步,两步,三步。

失重感顺着脚尖传入大脑皮层,最后在神经末梢炸成一团模糊的电流,风声与身后床单猎猎作响的杂音于你耳边混合,搅浑了脑海里最后一点清明的意识。

你伸展四肢,最大限度的跃入风中,像虔诚的殉道者般探出双手。

你甚至觉得自己能够触及天光。

不切实际的错觉在几秒后就转瞬即逝,高高扬起的床单给你带来了一定的缓冲,却仍然无法阻止躯体向崖底的坠落。

死亡降临的前一秒,骷髅的魔法准时生效,墨蓝色的光环绕着你的躯干,粗暴的将你整个人拉扯起来。

一阵熟悉的天旋地转后,你一头栽进了魔法主人的怀抱,下巴重重砸在他的肩胛骨上。

突如其来的酸痛混合着失重带来的头晕目眩感让你的胃都蜷缩成一团,你用力呼吸,试图通过灌入冷空气的方法缓解肋骨和胸膛因为撞击而产生的阵痛。

也就是在这种时候,你才能真切意识到自家男友到底是具多么硬的骨头架子。

没有柔软的皮肤做缓冲,从半空撞进男友的怀里可绝不是一个舒适的体验。

:“huh,小姐。”

冰凉的骨指覆上你快要冻僵的侧脸。

:“你还真是疯的厉害。”

所谓的霸道总裁款宠溺语气大概真的只能存在于梦里,扯着你脸颊的杀戮者开嘲讽开的非常自然。

:“跳崖刺激吗,小姐?”

你被那只手冰的一个哆嗦,有气无力的晃了晃脑袋。

:“还好,不比跟一个杀人狂处对象刺激……”

你搂着他的脖颈小声嘟哝,毫不意外的看着刀刃没入心口。

失血的感觉并不好受,索性killer也没有让你仔细体验的意思,那只刚刚还揉着你侧脸的手握住刀柄,干脆利落的往上一提,几秒就切断了心脏与大脑的联系。

2.

虽然有句老话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但你觉得自己的理智值还是很正常的,各种意义上。

你只是单纯喜欢从高处往下跳的感觉,也没人规定一个神志健全的人类不能追求跳伞的刺激对吧?

虽然这份刺激没有任何的安全保障……但是,嘿,如果你有一个随时能用魔法拉住你的男朋友,那世界上最安全的绳子已经拴在了你的腰上。

这当然不是指你坚信他会保护你,而是你对他不允许你死在别人手上的那份执着十分有信心。

万一真的没拉住……那也无非是在崖底摔成一滩肉泥而已,反正你会重置,带来的后果也仅仅是几场无关紧要的噩梦。

不过你很确信,就算你真的意外掉下去了,自家男友也会赶在你摔得七零八落之前用魔法拧断你的脖子,确保你百分百死在他的手上。

……仔细一想你这个女朋友当的还是蛮心酸的。

3.

你并不是天生就喜欢跳崖的。

上一个世界,玩过一次崖顶蹦迪的你其实对这项运动深恶痛绝。

虽然临地面时系统已经切掉了你所有的感官神经,但光是想一想可能造成的血腥死状就让你胃里翻腾到不行。

你迷恋上跳崖完全是因为一个并不意外的意外。

那是个一如往常的飞雪天,接近黄昏的时刻,好不容易从森林逃出来的你连滚带爬,在‘小姐你可要跑快一点呀’的背景音里费力的迈着步子。

寒风吹的你脸颊生痛,止不住的生理性眼泪一次次溢出来,几个呼吸间就粘住了你的睫毛,前方的道路霎时变得模糊不清。

你一脚踏空。

身体简直可以说是跃出了悬崖,猛烈的失重感让你气管里挤出几声破碎的尖叫,待到大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地面已经清晰可见,你甚至只来得及闭上你的眼睛。

视野黑暗的瞬间,一股大力从你的脚腕上传来,在腿骨不堪重负的呻吟下将你高高抛起。

你一头栽进了崖顶的雪堆。

肋骨撞断的痛苦和姗姗来迟的恐惧感使你匍匐在地上,五指紧紧插进雪中,额头顶着手背,一边咳血一边发出不连续的泣音。

:“意料之外的英勇啊,小姐。”

熟悉的嘲讽语气自身后传来,用魔法传送到悬崖对岸的杀手先生弯下腰,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你抖成一团的背影。

你不说话,把脸埋在雪里无声的抽泣。

:“……heh,小姐,你还好吗?”

被无视的杀戮者握了握手心的刀柄,却是难得没把它插进你的脖子,反而垂下手将大半个你提溜了起来。

你满脸眼泪和雪水的望着他,身体上的痛苦让你暂时忘掉了对杀手的恐惧。

死就死吧,反正你有重置。

你自暴自弃的擦了把嘴角的血丝。

对面的怪物露出一个介于嫌弃和无奈之间的表情,抓着你衣领的手慢慢抬高,迫使你顺着他的力道逐渐向前。

你跌坐在他身前的雪地里,半身前倾,脑袋差点抵上他弯下来的颚骨。

骷髅的呼吸扑在你的额头,你浑身僵硬,艰难的意识到这大概是迄今为止杀手先生离你最近的一次。

难得的,你升起一种自己是不是还有希望完成任务的错觉。

莫名其妙被感动到的你慢慢扯出一个笑。

然后一把匕首就捅进了你的胸口。

……妈的。

4.

明说自己是因为那场斯巴达式的英雄救美所以才对跳崖念念不忘实在是超过了你羞耻心的极限,而在没有太阳的地底,跟一具骷髅描绘什么是艺术性的拥抱阳光又过于困难,你口干舌燥了一整个午餐时间,终于在对面咬着热狗的男友看不出任何含义的黑色眼眶中败下阵来,三两口吃完午饭,乖乖跑去后院晒那条被雪打得湿漉漉的格子纹床单。

killer的世界是你晒衣物晒的最勤的地方,没有之一。

毕竟你又不像他,哪受的了天天顶着一身血腥味到处走。

就连从重置点回家的路上你都要一溜小跑,捂着鼻子一头冲进浴室,三俩下扒掉衣服才会深深深呼吸。

虽然那都是你的血,不过,害,哪个正常人会乐意闻到那股血渣子干掉后的铁锈味?

如果血还没干透……那更糟糕了,皮肤上的触感会像贴了一个不停漏胶水的袋子,再被寒风一吹,酸爽的简直能再让你牙齿都倒着长一遍。

偶尔跑着跑着你能碰到恰巧也回家的男友,这时候你会忘记身上黏糊糊的触感,拉着他的袖子喋喋不休半响,直报怨到他再次捅你一刀或者把外套脱下来扔到你身上。

:“killer。”你把后脑勺环上厚厚的毛领,将他的蓝色外套整个顶在脑袋上——你向来不会在重置后直接披上他的衣服,因为这往往意味着你们要多洗一件,而且沾了血的毛领实在难洗。

:“什么事,小姐?”

抛着匕首的骷髅漫不经心的询问,表情是肉眼可见的愉悦。

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心情愉悦的你撇了撇嘴。

男友靠杀掉自己来取乐子什么的……日,世界上还有比你更悲惨的女人吗?

:“你下次动手的时候,能不能等我拉开外衣啊。”

你尝试跟他讲道理。

:“你看,这样我们就能少洗一件衣服,破了的衬衣也可以穿在里面,不用天天换新的了……”

killer冲你短暂的笑了一下,用行动拒绝了你的提议。

头上还顶着他外套的你趴在重置点的空地上默默挺尸。

……这种男朋友,不要也罢。

5.

当然你只是说说而已。

事实上,杀手先生还是很有男友力的。

譬如在换洗衣服这件事情里,你随口一抱怨的当天晚上他就给你搞来了一堆衬衫外套,附带一顶可以罩在耳朵上的软塌塌羊毛帽。

值得一提的是,部分衬衫上还带了血。

你扯着羊毛帽上的小绒球,觉得这颗球球熟悉的让你有点肝颤。

:“killer,你这顶帽子……是从哪买的?”

:“买?”killer对这个动词嗤之以鼻,他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帽子上的球球,左右拽了拽,轻描淡写的回复你:“从邪骨基地拿的而已。”

:“……你同事还有这东西啊?”

:“是个人类的,据说是跳崖死了。”

杀手先生恶意的笑了笑。

:“huh,谁知道呢,估计是被那家伙杀了吧,整天对着破帽子和烂围巾自言自语,也是吵死了。”

似乎是看出了你的紧张,killer难得耐心的拿起帽子,给你套在了头上。

:“那个人类实在太弱了,连重置都不会,小姐跟她可不一样。”

:“毕竟小姐怎么杀都不会死呢。”

不一样的你捂着大小刚好合适的帽子艰难微笑,决定对此评价保持沉默。

……男朋友从前男友那里偷了你的遗物送给你什么的,这种剧情实在是太艹了。

世界的恶意过于明显,你觉得自己需要一碗长寿面驱驱晦气,最好再加个荷包蛋,就算连吃一整周才能生效你也愿意。

6.

身为一个杀手的女朋友,你很难不去思考自己最后的死法。

是被乱刀凄惨的砍死在雪地里,还是一跃而起,浪漫的消失在崖顶的风雪中?

又或者……是像现在这样,被你的怪物男友钉死在清晨的床头柜上?

:“……killer,”你艰难的出声:“你下次能不能等我穿个外套,外面很冷的。”

:“不行,小姐。”

骷髅的骨指捧在你的脸上,似乎是不满你的分心,黑色的无指手套重重摩挲了下你的侧颚。

:“专心一点。”

流着液态决心的眼眶再次靠近,光滑的魔法舌头滑进口腔,进一步加深这个吻。

真是太奇怪了。

你迷迷糊糊的想。

明明这个吻一点温度都没有,明明骷髅的怀抱冰冷又僵硬,你脸上的烧却在一点一点往上升。

唇齿分离的瞬间,你一屁股坐在了重置点的空地上。

呵,爱情。

你抓着他最后给你披上的外套,又想叹气又想傻笑,最终自暴自弃的把脸埋进了旁边的花丛。

……呵,女人。

7.

死亡如风常伴吾身,这短短一句中二发言,却是道尽了你与killer交往的方方面面。

你跟他玩跳崖会死,拥抱会死,接吻会死,就连一起扯挂在后院里被冻的硬邦邦的衣服时,他都会冷不丁从背后捅你一刀。

迄今为止,你已经有了遗迹杀,森林杀,雪镇杀,热域杀,差一个殿堂杀就能集齐场景cg召唤龙骨炮了。

心酸,太心酸了。

大概这就是上天对渣女的惩罚吧。

8.

雪镇的夜晚很安静,也没什么娱乐活动,你缩在炉火前,有气无力的扯着你与killer冻成坨的衬衣。

跟男友腻歪这种事想一想就算了,你可不愿意大晚上从重置点跑回来。

:“……等一下!”

你惊恐的抬起头。

:“不要用手套擦脸,液态决心很难洗的!”

举着手的killer停顿了一下。

你扔下手里烤到一半的衣服,抓起壁炉上的湿巾,滑跪到男友面前。

:“弯弯腰。”

你抬高手臂,捧着killer的颚骨,仔仔细细的替他揩掉了脸上的黑色物质。

刚擦拭过的面骨显得白净又光滑,你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杀手先生安静的一动不动,由你动作。

:“好了。”

你冲他露出一个傻笑,放下手里的纸巾。

骷髅的眼眶闭合了两下,白色的圆圈一放一缩,还是沉默的锁定着你。

你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还未等你连滚带爬的站起来,你就栽进了金色的花丛。

重置点的大地又冷又硬,你趴在上面,欲哭无泪。

8.

killer唯一停止迫害你的时间是在午夜。

那时候你们已经躺在了床上,洗了个热水澡浑身懒洋洋的你从怪物的骨指蹭到手臂,又从手臂挪到胸膛,最后侧脸顶着那个不成形的决心磨啊磨,直弄到整件黑色紧身衣都被你搞得皱巴巴的。

第一次这么干的时候,你的男朋友很直接的一刀下去。

刚刚还因为男友的同床要求有点膨胀的你呆坐在重置点,寒风一吹,各种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当时就一抹眼泪,将一起重置过来的床单往脖子上一系,转头跑向悬崖。

半夜的崖顶风很大,你被雪花糊了一脸,坐在崖沿上疯狂擤鼻涕,眼泪呱嗒呱嗒掉。

没有借着一股怒气直接跳崖的你很没出息的在原地哭了老大一会,直听到身后嘎吱嘎吱的踩雪声,才脚底打着滑朝前冲。

被killer一把捞上来的时候你整张脸冰冰凉凉,眼泪都冻成了渣子,只会靠着骷髅硬邦邦的肩膀,拼命拿杀手先生的毛领子扣眼角。

那晚的故事最终以你哭哭啼啼的被killer从崖顶上拎回去而落幕了。

自此之后,午夜成了他对你的休战期,就算你拉着他的衬衣从上到下蹭一遍,也不用担心眼前一黑掉进重置点。

睡前的杀手先生会冲一个澡,身上难得没了浓烈的血腥味,只有一股很轻很淡的血气,不刺鼻却又无法忽视,那是杀戮者深入骨髓的味道。

你把脸埋在红色的决心上,两只手扒着骷髅的胳膊,一边左右蹭着脑袋一边深深深呼吸。

吸男友是一件过于快乐的事情,尤其是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极易使人神智不清。

:“哇哦,小姐。”

一只手揪上你的衣领。

:“继续这样的话,我可不保证之后会发生什么哦?”

……好吧,危险还是有一点的。

9.

你真傻,真的。

你单知道男朋友的身边危险,怎么就不知道男朋友的世界也同样危险呢。

你表情呆滞的看着院前围上来的怪物,被迫培养出来的死亡预感让你当即缩回收衣服的手,三步并两步的朝着院子外蹿去。

屋子里是不能呆了,没什么躲藏空间不说,东西还容易被撞的乱七八糟,那前天的大扫除可就白做了。

托你那杀手男友的福,你在逃跑这件事上经验不可谓不丰富,专挑小道跑,脚程极快,可惜装备不过关,套了双拖鞋,一路走一路滑,最后直接摔了个屁股蹲。

逃跑不规范,自己两行泪。

你跌坐在坚硬的泥地上,摔得呲牙咧嘴的同时下意识一缩脖子,把身体往旁边的回音花丛里塞。

小道边的回音花开的十分茂盛,但很显然那些轻轻薄薄的荧光蓝花瓣可遮不住你这么大一个活人。

按照正常的小说剧情,你的男朋友这时就该手持匕首从天而降,穿着蓝色外套的背影分外可靠的护住你,替你挡下所有的危险和血腥,干脆利落的划断那些怪物的喉咙。

而killer也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在你挣扎着朝花丛中爬的时候瞬间出现,不声不响就对上了那几个围过来的怪物。

你乖乖跪坐在花丛里,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男友英勇战斗,好吧,是单方面屠杀的背影,理所当然却又满心欢喜的揪着手边的回音花茎。

果然,在涉及你死亡归属的事情上,你的男朋友总是显得格外靠谱,从来不会让你失望。

当然了,如果他能在之后不额外补你一刀就更好了……不过做女朋友,尤其是杀手的女朋友,不能要求这么多。

战斗转瞬即逝,killer收起匕首,在漫天尸体化成的灰烬里向你走来。

:“heh,还真是搞的一身狼狈。”

英雄救美后的杀生先生仍然不忘嘲讽你,他蹲下身,视线从你脏兮兮的裤腿扫到磕破的额角,意义不明的阖了阖眼眶。

你回了他一个傻乎乎的笑。

冰凉的触感从额角传来,刚刚还握着刀柄的骨指仔仔细细的抹掉你伤口渗出来的鲜血,注意到你皱眉躲闪的动作后甚至一把捏住了你的下巴。

:“很痛哎……”

你细弱蝇蚊的哼哼,也不晓得是在心虚个什么劲。

:“我跟你说啊那群怪物……”

还未脱出口的抱怨消失在唇齿的隙缝里,淡淡的血腥气混合着灰尘的味道冲入鼻腔,你安静下来,笨拙的回应着男友的亲吻。

这个吻漫长的有点不可思议,足够你的大脑神经由轰鸣到清晰,五感也逐渐恢复。

视野明暗间,你听到了耳边细细碎碎的花音。

它们来自尚还安逸的久远过去,或许里面还藏着未尽的爱语。

一个怪物在这些爱语里吻你,没有阳光的天空下,你分不清远处的大雪和灰烬,却能看到眼角大团大团晕染开的荧蓝,还有那些层层叠叠,仿佛无穷无尽的柔软花瓣。

好,好像有些浪漫……

你心情一时激动,咔吧拧断了手里的花茎。

10.

:“真是的,既然搞浪漫就搞到底啊……”

你坐在重置点的空地上,一边对着怀里的回音花含糊不清的抱怨,一边又克制不住的傻笑。

:“还突然亲过来……”

叮叮当当的提示音让你直起了身子。

你茫然的眨了眨眼。

通讯器的电流声一闪而过。

【亲爱的,你还好吧?我听说你到了个危险的世界?】

【……前,前辈?】

【是我,你的任务完成了,感觉怎么样?系统检测到你刚才又重置了,你那边是不是很危险?】

【……】

你沉默了。

【……亲爱的?是被吓到了吗?我就说他们不应该让你接这么危险的人物!别害怕,我们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不,不是,危险……】

你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喉咙深处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我没有,在害怕……”

情绪的转化过于激烈,你还笑着,眼泪却从下巴上滑进嘴角,苦的你皱了眉毛,最后扯成了一张又哭又笑的脸。

:“我真的,我……”

你慢慢弯下了腰。

你应该……说点什么的……跟前辈说点什么……跟前辈……跟,跟……

蓝色的回音花占据了你的整个视野。

对了,你该跟他说点什么的,就用这朵花,说点,说点再见,说点对不起,说点你很爱他……

:“killer,我……

你把脸埋进了眼前的花蕊,手指将花瓣揉出了褶皱,千万条爱语堵在胸口,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能挤出不成句子的音节。

:“……我好害怕啊……”

11.

位于遗迹的重置点到雪町镇的距离很远,你几乎是一路飞奔着回了家。

镇子上难得没有下雪,风却刮的很大,将你吊在绳子上的衣服都吹下来两件,你把衣服挂了回去,恍惚的看了几眼,浑浑噩噩的走进客厅。

【……亲爱的。】

待你瘫倒在椅子上,发呆了好一会儿,通讯录的那头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前辈。】

你很惊讶自己能发出这么冷静的声音。

【我就要死了。】

【亲爱的,这是再所难免的事……我们还有点时间,或许你可以好好跟他告别……】

【他会杀了我。】

你眨了眨眼,一颗眼泪很安静的滑到了桌子上。

【其实他杀人的时候不太疼的,几秒钟就结束了。】

你笑了一下。

【……这也是好事,所以,你打算让他来……】

:“……不。”

你慢慢挺直了腰。

:“不。”

【……亲爱的?】

椅子拖拽的声音刺的你耳膜生疼,你捧起窗台上的花篮,在里面掏出一把匕首。

匕首打磨的很光滑,刀刃是崭新的,用它应该很快能结束你的生命。

你把视线移向了花篮。

那里面的花已经枯萎了,只剩下干巴巴的几朵,是他在情人节连同这把匕首一起送给你的。

你当啷放下了匕首。

一时的安静后,整个屋子都响起了你翻箱倒柜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吗,亲爱的,你在找什么?】

你的男朋友并没有在家藏刀的习惯,用坏了的匕首往往会被当场丢掉,你翻了大半个屋子,才算是找出了一把。

你将那把有点钝了的刀扔在桌子上。

铁锈色的刀身映着你的脸,是一个又苦又涩的笑。

【亲爱的,你,你不准备等他了吗?】

通讯中的前辈已经有了预感。

:“我不会……我不会让他送我最后一程。”

:“不会让他杀了我……”

起码是这一次,唯独是这一次……

:“我不会的……我不能。”

你仔细打量着那把刀,就算是隔了一层厚厚的泪雾,你也能看到刀刃上的卷口。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可能会很痛吧。”

你咧了咧嘴,拿起了刀柄。

:“我还蛮怕痛的。”

一刀。

前天的房间好像白打扫了。

两刀。

院子里的衣服又掉下来了。

三刀。

你似乎听见了踩雪声。

……

杀掉了周边最后一只可能造成威胁的怪物,killer慢悠悠的拐上了回家的小路。

大量制造死亡让他的心情很愉快,AU的杀戮者抛着匕首,甚至能哼出歌来。

今天的镇子难得没有下雪,风却刮的很大,院子里的衣服都被吹到了地上。

他把那两件冻到一起的衣服挂了回去,盯着它们看了一会,几乎能想象到你明天一边咕哝一边扯衣服的场景。

他翘了翘嘴角,推开了屋门。

……

AU的杀戮者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小姑娘冲他笑了笑,转身跃入了一片光晕。

明明地底世界没有太阳,他却觉得,那个人类应该是跳进了阳光里。


end


后记.


地底的遗迹有一片很大的空地,空地上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

据说,地底每死掉一个怪物,这里就会长出一朵新的花。

金色的花瓣日复一日的增长,逐渐铺满了一整个遗迹。

而在这层层叠叠的金里,有一朵蓝色的回音花孤零零的躺在上面,花瓣皱巴巴的,花蕊里还带了湿痕。

这实在不是一朵漂亮的花。

遗迹里很安静,只有一位杀手先生偶尔会过来。


:“……heh,小姐。”

他捡起了那朵花。

:“我接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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